(五)成语典故中的语言病毒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两句话在电视剧中经常出现,当作一种理由,作为一种根据。其实,这两句话的意思完全相反,不能连用。如果“量小非君子”是正确的,那么“无毒不丈夫”就应当改为“有毒不丈夫”;如果“无毒不丈夫”是正确的,那么“量小非君子”就应当改为“量大非君子”。
有学者认为,“无毒不丈夫”是“无度不丈夫”之误传。这个观点有价值,我希望真的是误传。
“大公无私。”这也是一个常见的说法,其实不通。正确的说法应当是“大公小私”、“有公无私”、“先公后私”、“公而忘私”。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也是成语,但是我总感觉到这不是人说的话,而是狡兔说的话。不然如何理解这个“我”字呢?老兔子看见人,可能对小兔子说:“狼有利齿,鹰有尖爪,人更厉害,有刀俎,快躲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毛泽东的最高指示,小时候刚刚学习这一最高指示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敢说出来,现在想来,觉得这正是马蜂处理它们与人类关系的基本原则。如果用在老虎身上也可以,有经验的老虎可能会说:“人很厉害,尤其是武松、李逵那样的人,不好惹,但是也不要怕,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用在人际关系、党际关系、国际关系上就变成了语句。
(六)现代名著中的语言病毒
“I am always getting enough for 3 forgetting。”这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中的句子,好多日本学者和中国学者搞了几十年都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完全是病句,狗屁不通!
“手指像冻伤的蜡烛”。这是海子(查海生)《天鹅》中的句子,匪夷所思。冻伤的蜡烛是什么样子?哪位能告诉我?
下面是美国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授、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在其代表作《社会成本问题》中的两段话,选自芝加哥大学1988年出版的The Firm, the market, and the Law第106页和116页,其中也是病句多多。
第一段中的not是多余的,用错了,和作者的原意完全相反。第二段病句有好几个,时间关系,我就不详细说了,请大家自己看。只要你不怀疑自己的语文水平,只要你稍微有点胆量,只要你承认权威学者也会犯语法错误,你就能很轻松地看出这段文字中的病句。你如果对权威学者搞个人迷信,我怎么证明这是病句你也不会相信(详细分析见拙作《西方产权学说质疑》,网上可以找到)。
That is to say,the circumstances in which it would not pay the confectioner to continue to use the machinery and to compensate the doctor for the losses that this would bring(if the doctor had the right to prevent the confectioner''s using hismachinery )would be those in which it would be in the interest of the doctor to makea payment to the confectioner which would induce him to discontinue the use of the machinery(if the the confectioner had the right to operate the machine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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